给姐妹庆生产物。
@温月行浅 憨憨生日快乐!
练笔。
我描写好垃圾啊怎么办。
“如果开在你心头上的玫瑰凋零了,你还会喜欢浑身长满着尖刺的荆棘吗?”
“那是曾属于我的玫瑰。”
鬼城向来不喜欢花,那东西太脆弱,娇嫩,仿佛一伸手轻轻一拉就会从中撕开两半,随后盲目地跟从着风向,随波逐流。他曾经将手心伸出,迎接而来的却是从爱人身体中逐渐蔓延而出的血液。仿佛在梦中一瞥的彼岸花,勒住他的脖子令他窒息。
浮躁,最近剩下的只有浮躁。
莫名其妙出现的红色玫瑰花,像是一场绚烂的梦。勾走了本属于他的一切,包括那个令他时常发呆,挂念在心上的人。三个月没有出门,不出意外,一打开那禁闭的门缝,随后腐烂的味道飘入令他觉得恶心至极。
鬼城想,那只不过一段失败的感情,投入太多就是失败。叛逃的附属品举着他的长枪,眼底的猩红令鬼城永远忘不掉。他划破了飘落的玫瑰,碎片轻轻飘飘拂过鬼城的脸颊,丝毫没有留下一点痕迹。不属于他的香气没有半点留念便匆匆散开。
“分明莲花才是你的绝配。”
“可惜现在也找不到了。”
人这种生物,算是越活越回去了。鬼城越发觉着自己的欲望,现如今也被尖锐的刀刃斩断,他想要迈出那一步,吸入腐烂的空气。
一对镰刀已经有几个星期未使用,逐渐钝化而又笨重。
要是出去了自己还能活着吗?他质问着自己。
被潜移默化成为慎重又慎重的思维,令他认为自己的存在像是一个陌生人。疼痛逐渐蔓延上脑部神经,似乎想要把他这颗脑袋劈开一般。他勉强走向椅子,脚底像是被刀锋划开,寸步难行。面前是那束玫瑰,放在桌上显眼的地方,时刻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他最终还是抛下了玫瑰,让那人独自成为了恶鬼。
那是一群的行尸走肉,腐败翻开的烂肉令人作呕。幸存者还剩下多少,他看不见了,被水雾蒙住双眼,无力的叹息声在这接近荒芜的土地上,显得格格不入。摒弃掉一切还能拥有什么?什么都不配。
逃离到这儿时的印记已经被抹去,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藏匿离开。他曾经见过丧尸自相残杀,毫无血红的美感,剩下的只是令人忍住呕吐物的画面。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为人站在第一线,到最后也是落得被自己所恶心的东西吞噬的地步。
他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,却想着如果成为了堕入深渊的行尸走肉,也许就能在脑子被侵蚀的最后一刻,由他爱的人亲手击毙。
腐烂的味道争先恐后的钻入鼻中,他一度清醒着,直到再次睁开眼睛。他的血液停止流动,心脏停止跳动,他手中的怀表停止转动。在莲华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停止了。
鬼城深刻的感受到,自己的大脑逐渐不再听自己的指令,每每发布一条,都会有虫状物体在啃咬他的大脑企图控制着他。鬼城不是畏死的人,可他不愿在他人面前表现出狼狈的模样。
他与那群烂肉行进的方向相反,潜意识认为他们不过是群居且不为传染病毒而活,只不过这种东西,对于异类却十分敏感。
尤其是鲜血。
那人热爱着鲜血,从鲜血中诞生,却又因鲜血而消失。凋零的玫瑰失去了原先的色彩,黯淡无光。“莲华……”他动了动口腔,肌肉松弛腐烂的后果则是下巴无力抬起,身体只有双臂摆动和双腿机械的运动着。疲倦再也不会侵蚀大脑,不适的信号再也感知不到。
人类最后一片净土,闯入了异类。
是曾经吞食鲜血的恶鬼。
“人造血液。”鬼城能够给予他的,最后却只剩下了人造血液。他被千刀万剐,再也流不出一滴血。像是机械一般,麻木从容。
“我曾经送过一束玫瑰。”
他的眼睛布满了阴翳,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,那只是一声吼叫,莲华却听见了清楚而又单纯的音节。“我知道。”
他越使用大脑引导自己所做一切,病毒越侵蚀他一分。直至最后一片净土也被蒙上一层灰暗,他被拦腰斩断,刺破头颅,飘落下最后的鲜艳红发。
如同那片被划破的玫瑰。
“莲华……杀了我吧。”嘶哑的吼声再次刺破宁静,似乎天神也为之恸哭,滴滴答答落下雨来。鬼城似乎看见了,摆在破败的房间之中的玫瑰花,正一瓣又一瓣的往下掉落。
“我用荆棘划开皮肤,鲜血染红衣裳,最后在心头开出一朵花,那是只属于我的玫瑰。”
“可他现在成为了缠绕在要害的荆棘。”
鬼城说:“我乐意。”
莲华的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。
连同糜烂的泥土混入大地。